大师兄刚回来,不如同去?”
纱明透直起腰,顶着刺眼的阳光朝前看去。
叶吹眉站在光里,身上白衣一尘不染,腰间的剑穗整齐安静地垂着。
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好啊,那便同去。”
……………………
“师尊。”
“师尊。”
纱明透望着高殿上的模糊身影,终于重重拜下去,跟从前一样。
“师尊。”
殿内还是静寂,仿佛燃烧了万年的沉水香仍绕着盘龙柱,他还是跪在且行宫殿下,他的师尊还是坐在最高最远的殿上。
一切都跟从前一样。
“你二人的修行如何。”
“师尊,此次下山,弟子……”
你二人里当然不包括他。纱明透低着头在心里暗暗想。不耐烦去听柳二狗啰里吧嗦,索性低头去数玉砖上的白色飘花。
二、三、四、五……
且行宫地上的白点点可真多啊,他每每跪在殿里听大师兄长篇大论时都会数,但从来没有数完过,反倒总把自个儿数得打瞌睡。
……五百三十一、五百三十二、五百三十三……
“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弟子遵命。”“弟子遵命。”
跪在旁边的柳风门和叶吹眉离开了,然后纱明透惊恐地意识到,师尊没让他走,此刻,现在,这里只有他和师尊两人。
怎么办,我要不要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唉,还是不说了。
可万一师尊正等着我说点什么呢,那我岂不是很没礼貌?可万一师尊正在想该说什么呢?我说了岂不唐突?
哎我到底要不要说话。
算了不管了!
“师尊,弟子…”
“你过来。”
啊?
纱明透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直到那渺远的声音再次响起。
“纱明透,过来。”
“哦。”
纱明透带着惶惑站起身,朝高殿上的那个身影走去。
跨过三百块白玉砖,踩着鎏金的台阶一级一级往上,盘龙柱顶天立地,鼓胀暴跳的龙眼目送他登上最高处。
“师尊。”他再一次跪下。
“你可知错。”
换以前,纱明透大概仍会梗着脖子说,弟子问心无愧,何错之有,但现在…
人总要学会低头。
“弟子知错。”
他恭敬地俯趴在这人脚边,曾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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