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想的却和封冶完全不一样：
“你拿了很多食物和水。”
封冶微愣，反应过来凌昱在说他们击杀那三人组的事，当时物资是他捡的，时间有限，他把所有的食物都装走了，甚至没拿多少弹药。
“在雨林求生，食物才是最重要的吧？”他早就想好了对策，理所当然：“我打小饿怕了，看见食物就想囤着。”
凌昱冷着眼审视他。
他和那三人组都是带着任务进来的，外面有接应，没打算在里面呆多久，食物携带不多，大多数还给封冶背着，那仨人带的食物就更是少的可怜了。
三人组身上更值钱的是枪械和药物，封冶却像生怕饿死一样，只顾着拿食物，一小块压缩饼干都不放过，更不惜背那么多沉重的饮用水。
封冶拿物资的逻辑是食物\>药品\>枪械；而他们当时的目的是找到接应并突围出去。
这逻辑不对。
封冶又把他身上那几件衣服脱掉了，这么近的距离凌昱能清晰嗅到少年身上传来的酒精膏药味，他沉默少许，实在想不出封冶把他们困住的动机；要知道雨林中封冶的伤口大概率会反复感染，越来越严重，后面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他图什么？
凌昱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可能，他看向封冶，突然开口：“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跟我回帝都参军。”
封冶动作顿住了，他心脏砰地跳起，放轻语气：“…跟着您吗？”
“你得从基层做起，”凌昱也动手脱掉湿透了的衣服，想了想又说：“不过以你的能力，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基层？有没有那种能和您在一起的基层？”
“……，”凌昱哑然，他刚想动手攥干水分，外套就被封冶十分自然地接走了，他怔了很短的时间，旋即轻笑：“没有，你要外出打仗或者去偏远地区职守，混混资历军功才有可能被调回帝都。”
“而且就算调回帝都，和我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他还真仔细想了想，带着点调侃问：“和我交集最多的就是我的副官了，怎么，你要给我当副官？”
封冶被这笑撩拨了下，连窗外霹雳般嘈切的雨声都成了悠扬的乐章，他喉头微动，黑暗中灼热的蒸汽熏得他如痴如醉：“我不能吗？”
他加重语气，又认真问了一遍：“我不能给您当副官吗？”
少年的黑眸在暗夜里锃亮，凌昱看他不像开玩笑，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不适合做副官。”
“为什么？”封冶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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