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哭声,甚是惶惶。乡里人又道是山神饮了人血,皈了幽隐,也没有人知道底细。”
伊道:“原是这么一会事。”
她看向鲜山,手中的火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现在便走吧。”
景夫挡过去,喊道:“你怎么还往里去!”
“我既奉身神鬼,便不惧神鬼之事。我先前去,你可自行。”
景夫看向宣:“那你呢?”宣道:“我与伊一同。”他又看向黎,道:“你?”黎只点点头。
景夫一人待在原地,三人向山中行去。山中草木长得茂密,很久没有人迹,原先的小道也被淹埋在草丛中了。伊挥开眼前的白气,眼里被冷风激出一点酸泪。
“那队人去了哪儿?”
他们驻足,仔细听着声音。那歌诵声飘飘渺渺,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传入他们耳中时已支离破碎:
“四野惶惶,维夜永长。
鼙鼓锵锵,涕泗彷徨。”
登伸出手一指:“往那边。”
往前的路更是难行。天边已亮起一片,林中白雾弥漫,火把生潮,他们扔了,只黎手里还提着一把砍刀。
“那儿不是?”
伊指着树林里弯弯曲曲的一行影子。伊只觉脚被硌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枚铁铸的箭头,再往前扫去,竟密密麻麻到处倒着折着扎着挂着箭支,似刚打完杖的战场。黎捡起地上一只断箭,道:“谁方在这里争起来了?”
“不——这仍是在溯命。”
过了这地,他们一直往山上走。这山路陡峭,几人赶了这么久的路,都觉有些吃力。伊扶着一旁的巨石,脑中疼的厉害,脚下几乎没了力气。连黎这奔波惯了的人也停下,吁吁喘着。
黎挥开舞到面前的小虫。“照这么走下去,恐是追不上了。”
宣道:“又来了——”
“鲜山岩岩,阳鬼爰爰。
陟彼高冈,瞻我曲乡。
不见曲乡,泣涕零伤。
在隰在丘,从阳其旁。”
这一曲结束后,又跟上了一支新的:
“夫既死矣,我亦无望。
心忧倦兮,惟愿寐长。”
唱到最后一句时,那声音已完全走了形,扭成一个女子的哭号,在这号声之中数个女声此起彼伏,从旁作助,一齐泣哭。这最后一支歌唱完后没有结束,一直循环着,越演越烈,整个山中只回荡这阴厉的叫喊。
“心忧倦兮,惟愿寐长——”
唱到最后,这声音脱去了哭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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