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回头,只见景夫脸色苍白。
“那是鲜山!”
“鲜山?”
她忽想起先这就是姚老妇特嘱她切勿上去的山。
“这山有什么来由?”
景夫却攥紧了手中的刀,嘴紧紧抿着。
“她们若是往这山上去了,我们最好是回去。”
“你不管你的乡邻了?”
“我,我——”景夫道,“我自己一条命都还不够呢!我还受了伤!”
天边已泛白,却仍挂着两三点星子。伊看着景夫,忽道:“好,那你先回去吧!”
“回去?我怎一个人回去!”
“那你便这儿等着我们。”
景夫道:“你们要我守在这儿?不行,不行!万一又来了什么人,我岂不是要遭害?”
“你一不回去,二不愿等,那能怎办?”
伊转身欲走,却被景夫一把抓住。他眉眼鼻子皱作一团:“我告诉你这鲜山的事情,你也别去了!”
“怎么?”
“这鲜山,”景夫顿了顿,似下定了决心,“是行过人祭的。”
“人祭?”伊忽地转过头。“那曷朝时期,盛行人祭,也算不上什么鲜事。”
“不是以前,就是现在。”景夫急了,“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他抬头看了一眼静然不动的鲜山,忽打了一个寒战。“鲜山是我们这一方的大山,有山神名为阳,据老人们说是鸟头虎身,生有三目四翼,先前是庇佑我们这一方的大神。按照旧礼,我们每年都会用两头羊和三只猪作祭,乞求福祉。但是这几年,”他犹豫了片刻,恰对上伊的双眼,“这几年遭了旱,闹了饥荒,又恰逢上连年战乱,死了好多人,祭祀荒了五六年,乡里有老人说这是山神显了怒,因为我们怠慢了祭祀,所以不再福佑我们。但是我们哪里还拿得出东西祭祀!恰巧那时宜国跟吕国打仗,俘了一些吕人恰经过这里,他们嫌里面老弱的走得慢,便打算在这里杀掉一批。乡里有人合计着杀了也是白杀,就去跟宜人商量着,悄悄带出一些,于是......”
“于是你们就拿他们去祭神了?”伊接上景夫没说出的话。景夫往后一躲,道:“可都是那些人操办的!”
“那你何故拦着我们?”宣道。
“就是自那行了人祭以来,情况并未好转,反而是异象频频。你看一路过来这些山大多荒了,只这鲜山长得茂盛,已是诡异。之前有人不明情况,饿得急了,往这鲜山上去,谁知再没有回来。又说这鲜山上时常响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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