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亮月色,看到了少女平直的眉和浓密的睫毛,以及褐色双眼中的沉静与欢欣。
“你没死?”
朝露十分欣喜。
因为挪动尸体,她身上沾满了血污,等她从尸堆里把林曜扶起来时,和地上的尸体几乎没什么两样。
林曜受了很重的伤,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倒在朝露身上,他说:“......长耕。”
“你说什么?”
朝露凑近去听。
林曜闭着眼睛,嗫嚅道:“李长耕。”
朝露不知道这个名字,鬼使神差地猜到应该是那个和他交换身份的士兵。
月光下的尸体里,没有李长耕。
“他不在。”朝露说:“兴许还活着。”
林曜没有回她,重新陷入昏迷。
朝露脱掉外衣,把比较干净的内衫撕成布条,用力缠紧他仍在流血的伤口,说:“我不懂医术,只能做到这样,你别担心,我会带你去找大夫的。”
战马乖顺地等在旁边。
朝露把他扶上马固定,观察着星辰的方向,一路向东走。
到了第二天夜里,人和马都饥渴难耐。
朝露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沙丘,只觉得脑袋晕眩,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她从没有想过,走出沙漠竟是这样艰难。
林曜的状态越来越差。
不能停下。
当新生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负重前行的战马终于坚持不住,仰天长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朝露踉跄着跪倒在战马身边,温柔抚摸着它的后颈,说:“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睡吧,孩子。”
战马似是听懂了,安心地闭上眼睛。
等手掌下的脉搏停止跳动,朝露看向旁边昏迷不醒的林曜。
死去的已登极乐,活着的还要继续。
温热的马血是极佳的补品,不仅可以补充流失的水分,还能填饱肚子。
喝饱后,朝露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用捆灵索和马鞍制作了一个拖人的简易工具,然后把林曜移到上面。
如果他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
可他还没咽气,自己不能放弃。
朝露默默给自己打气,拖着林曜继续往东走。
日头从东向西,沉入地平线,皎洁的月光再次笼罩大地,朝露的手掌已经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她没有觉得痛,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眼皮子也有千斤重。
她本来是个仙女。
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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