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上的黑曜石折射出一抹冷光，“您挡住射灯了。”
萧逸这才如梦初醒，侧身让开。他的目光落在顾清寒那截随着动作滑出袖口的银色腕表上，表盘上是宝玑经典的巴黎钉纹，精致而又典雅。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这块来自1890年的古董表被一位神秘买家以千万的高价拍走，没想到此刻竟戴在眼前这个人的手腕上。
“顾先生对光影似乎很执着。”萧逸轻声说道，眼睛看着顾清寒重新调试射灯的角度。在顾清寒的精心调试下，那些燃烧的蝶翼在精确的45度角灯光照射下，呈现出奇异而美妙的渐变色彩，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画框的束缚，振翅高飞。
“只是不想辜负这些画像。”顾清寒的指尖轻轻抚过画框的边缘，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着一个个珍贵的生命。展厅里中央空调的冷气嘶嘶作响，温度似乎有些低。萧逸看着顾清寒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扇形阴影，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展厅的温度低得有些让人受不了。他下意识地解下身上的羊绒大衣，然而就在抬手的瞬间，他却又顿住了——顾清寒已经转身走向了下一幅画，银灰色的西装紧紧地收着他的腰线，身姿挺拔，就像一柄入鞘的唐刀，散发着一种清冷而又凌厉的气质。
酒会设在顶楼的天台。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牌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萧逸端着一杯香槟，静静地靠在一根罗马柱上，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紧紧追逐着那道银灰色的身影。顾清寒正在和策展人交谈着，侧脸被霓虹灯牌的光芒染成了冷暖交织的色彩，宛如一幅精美的油画。
“萧总在看什么呢？”当红小生陈星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顺着萧逸的视线望去，忽然轻轻嗤笑了一声，“原来您也好这口？不过顾清寒可是圈里出了名的冰山，听说上个月王总在他画室门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连杯热茶都没讨到。”
萧逸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没有说话。杯子里的金汤力在杯壁上凝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的思绪却飘回到了刚才在走廊里撞见的那一幕——顾清寒独自一人站在安全出口那有些诡异的绿光里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闪烁，他那截苍白的脖颈高高扬起，仰成了天鹅垂死时的弧度，充满了一种绝望而又迷人的美感。
“听说他下个月要去巴黎。”陈星宇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表情，“据说是和家里……”
“陈先生。”萧逸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你主演的那部《春日宴》……”他微微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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