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校园里所有未被言说的情绪都编织成了声音。
吉他声戛然而止。长霖抬头时,榆陌看见他右耳耳洞渗出血珠——原来不是没戴饰品,而是反复取下导致的发炎。
"偷听要收费的。"长霖用袖口抹了把耳垂,白色挑染被汗水粘在额头上。
榆陌蹲下来捡起一张稿纸,上面涂改的痕迹比图书馆的物理题多十倍。"自己写的?"他轻声问。
长霖突然抢过稿纸团成球:"优等生还是去背你的文言文吧。"但语气里没有昨日的挑衅,反而带着某种防备的脆弱。
"很好听。"榆陌说,"副歌部分如果升高半音会更震撼。"
长霖的手指在吉他品上无意识地滑动:"你怎么——"
"我母亲教了我十二年钢琴。"榆陌坐在他旁边滚烫的水泥地上,"直到她发现我更擅长解物理题。"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远处操场上传来的欢呼声被热浪扭曲成模糊的杂音。
"《凤栖》。"长霖突然说,"这首曲子叫这个。"
榆陌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他看着长霖的侧脸,注意到他鼻梁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当晚,榆陌在钢琴社反复弹奏那段记忆中的旋律。当他第三次弹错转调时,音乐教室的门被猛地踹开。长霖站在月光与走廊灯光的交界处,耳垂上终于戴了银质耳钉。
"弹错了。"他走进来,左手按在琴键高处,"这里应该是增六和弦。"
他们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相隔三度音程。榆陌闻到长霖身上有股廉价洗发水的柠檬味,混着夏日特有的汗湿。当他故意弹错一个音时,长霖修长的手指立刻覆盖住他的——皮肤相触的瞬间,榆陌发现对方指尖有厚厚的茧,根本不是差生该有的样子。
"你练了多久吉他?"榆陌问。
长霖收回手:"够久。"他翻开钢琴凳上的乐谱,"你弹德彪西?"
"母亲喜欢。"榆陌合上乐谱,"我更喜欢肖邦。"
长霖哼了一声:"典型的优等生选择。"
"那你呢?"榆陌反问,"差生应该喜欢什么?"
"谁他妈规定音乐要分等级?"长霖突然暴躁起来,一拳砸在琴键上,不和谐音在教室里炸开。他转身要走,却被榆陌拽住手腕。
"再弹一次。"榆陌说,"《凤栖》。"
长霖甩开他的手,却在门口停住脚步:"明天下午,天台。"
接下来的两周成了某种默契的仪式。榆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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