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和同学玩得很开心。这都几点啦……你快点去换我给你挂椅子上的衣服，瞧你这穿的……你妈得说你。”奶奶摆弄着手机，看了眼刚回到家的莫之云，，“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女生就是爱玩，哎，一点压力都没…想想我们那时候啊……”
没有听完奶奶的话，就跑进了房间，没多久就换好了衣服，从便携的开衫、短袖、长裤变成了泡泡袖白色长裙，头发也放了下来、有精心梳过，鬓角的头发夹了起来，运动鞋也换成了细跟高跟鞋——她像被强行塞进礼物的标本。
“这才有个样。”奶奶扫了眼她鬓角梳得过分光洁的碎发，继续摆弄手机。
莫之云说：“晚上会降温。我要不穿件外套？”
“想穿就穿呗。别说我我让你穿的就行。我不敢反抗你妈的话。”还是在摆弄手机。手机屏光映在奶奶浑浊的瞳孔里。
莫之云没有穿,攥了攥空荡荡的手心。
“怎么去？”
“你爷爷在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我带个口罩。”
车里的莫之云只能玩手指、看外面的风景。
“和班里人相处怎么样？”奶奶边刷短视频边问。刷着婆媳吵架短视频突然发问，拇指机械性地上划，划掉三个同类推送才停手。
“挺好的。”
“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知道没？”
“嗯。”
“我们全家都得靠你，希望你考个好高中、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嫁个好男人……”
“……”
“你是不是觉得奶奶特别烦？”
“没有。”
“怎么火气怎么大啊……”
“我没有。”
“哎。总归是老了、不中用了……”
“……没有的事。”
“最近考试怎么样。好学校应该有很多人比你好吧？”
“还是第一。”
“不要骄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这学校还不如之前那个……都是你妈呀，中考前给你换学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嗯。”
问完话了，奶奶则是专心地刷短视频。
到了家庭聚会的酒店。
那边有外公外婆、妈妈。还有后爹、后爹的女儿、以及他的父母。坐在圆桌上。
“让我看看，囡囡长高没。”外公喝了酒 ，“听你妈妈说，在好学校也是第一，外公奖励你一万。”纸币边缘蹭过莫之云锁骨时，她瞥见后爹女儿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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