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见却是第一遭。她低头,宣将手搭在她肩上,喃喃着那歌者的话:
“鸱鸮鸱鸮,无食我子。”
天边一线光亮起,黑影忽地滞在半空,转而扑簌簌地飞散,像石子激起千层浪花,各朝一个方向扑去了。声音推荡着淡去。
待鸱鸟全散,四人与送葬的队伍已拉开了距离,只遥遥依稀听得那诵唱声。伊缓过神来,她喊道:“快走!”
景夫嘟哝着:“忙着去送命呢!”
他们寻着诵唱声赶上去。翻过小丘,再见到那行人时,他们正一个一个淌过小河。队伍已过去了快一半,六人抬着棺木,正走在水中央。
“涉水如何?水既混且浊。
彼其人兮,载我以杭,许我安常。
于何往之?于树之下。
惑兮惧兮,夺我灵兮。
既夺我灵,又毁我身。
日兮月兮,颠之倒之。
倒之颠之,不见昼兮。
夜其漫漫,我独无亲”
待那队伍全过了水,伊几人才下到水边。这水不深,最深处也就到膝盖,只是夜里凉意渗骨,景夫本就只穿了件单衣,不住骂着:“走什么地方不好,便要走这里!”
伊只觉腿上一刺痛,手一探,却扇了一下,再一看,旁边一个黑影掀着粼粼波光游走了。伊再一抬腿,忽觉一丝麻木。她道:“你们注意水里有什么东西。”
景夫道:“水里?水里能有什么,不过几只鱼。”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哎呦”一声叫起来。
“刚有什么咬了我一口。”
他走了两步,龇牙咧嘴道:“我的腿不听使唤了。”
伊强拖着走到了岸边,几乎是一下子扑到岸上。火把靠近一看,斑斑点点的血迹染在衣裳下摆。她撩起一看,小腿上果有黑黢黢两个血洞。
一边克拖着哎呦叫唤的景夫也上了岸。景夫叫着:“我看这水浅,怎知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女公子都还没说什么,你倒先叫唤上了!”
他几乎是把景夫仍在地上,然后掀开衣服一看,那腿上也是有浅浅两个洞,稍出了一点血。
景夫叫着:“我看他们怎走得那么轻松,偏偏又只来咬我!”
“你少喊两句吧,当心又来咬你!”
黎抬头道:“他们又拐弯了。”
天边已亮起薄薄一线。那行人往一山去,那山葱茏蓊郁,与来时看见的一众荒山大相径庭。景夫忽地道:
“他们怎往那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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