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仇人，报仇雪恨吗？”
沈毓流反问：“若是你修为有成，想要做什么事情做不到？”
“那契约呢？不用先立下契约吗？”
“小孩，那也需要你先吞下它之后还能站起来跟我说话再谈。”沈毓流再次笑起来，眼尾微弯，像一只狡诈的狐。
“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契纸？”
秦殁笑：“既然前辈都不怕浪费，那我就斗胆一试。”
说完，他飞快抓住那把锋利的小刀，张嘴吞入腹中！
仿佛被千刀万剐，巨量的知识涌入脑海中，秦殁闷哼一声，本来还想强撑着站立，却觉得又是一记重锤砸下，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成肉泥，他没有坚持几息时间便控制不住地倒在地上。
蜷缩在地上的少年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上下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涌动、按照一个他从未运行过的方法开始在他体内运行。
可那灵力运行的线路与以往秦殁按照秦家功法运行的线路完全不一样，甚至还要从几条闭塞的筋脉中运行，那是秦殁还未来得及打通的脉络。
不受控制的灵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刀劈一般硬生生地往前面撞，要将那堵塞的经脉直接冲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劈得四分五裂！
然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秦殁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被撑炸了，仿佛连灵魂都在疼痛，他却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只能勉强调动思绪，去理解那排山倒海的信息。
无数玄妙的信息从他脑海中划过，以他目前的修为完全无法理解的道意刀刻一般地留在他的脑海中，令他眼前阵阵发黑。
脑子像被刀绞，身体像被重锤，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秦殁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从他自己身上传来的。
……我，要死了吗？
他艰难地睁大双眼，转动眼珠，血水混杂着汗水落入眼眶，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混沌。
他看到一张艳绝的俊颜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黑白分色的发片自他脸颊两侧垂下，那双清透的灰眼睛不含任何情绪地注视自己，仿佛在打量一个死物。
沈毓流。
……沈毓流。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