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雀儿的走路姿势露了异样:
他跟着大少爷伺候,一瘸一拐的岔着腿走。站得救了,他不自觉弯下腰歇着……
大太太既然当他是大少爷的人,自然格外“器重”。
早晨用饭时,雀儿被点名站着服侍。
他做什么都不对,被大太太一举一动地点拨:
“一大清早,板着个脸又是做给谁瞧?要过年了,笑一笑……爷们儿哪里亏待了你么?也是伺候了那么多年的人,遇着事情放机灵些!”
大太太着他盛汤、夹菜,雀儿的袖口上去一截,露出白腕子上的红色伤疤。
是用蜡烫的。
她一怔,找个岔子赶他去催厨娘。
间隙里她看向手边的付铭,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警醒:
“付铭——莫怪你娘多这一句嘴:你也该克制些,这急吼吼的样子,传出去,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付铭本在出神。
他手里筷子一抖,骨碌碌滚到桌上。他应了一声:“娘。”然而半晌也没有答。
大太太嘀咕:“才一天,胳膊肘就往外拐……”
可付铭是她儿子,兼有付老爷不知发生什么,闭着眼在一旁劝:
“哪个爷们不这样?你随他……”
她再不好说什么。
反正有个小雀儿在,她大可以刁难他。
再后来雀儿得了恩赦:主子们吃过了,允许他坐下来收拾剩菜。
近着过年,菜色也愈发丰富。
付铭瞧着小雀儿饿得眼花——
他一顿吃了三只馒头。
最后手里剩半只,叫付铭夺下来。
大少爷信手扔到了院子里喂狗,大太太的三儿子:
“雀儿!小心胃里涨开了难受!”
那一碟子炒青菜几乎没怎么动,他用自己的筷子拣了些,喂进雀儿的嘴里。
雀儿填鸭式的塞进肚子,吃得眼睛都红了。
他忽的想起来某一年买进来的丫头——小女孩儿,十二三,头一天抢狗嘴里的饭。满院子的人看她笑话,雀儿也在。
而今却是付铭在看他的笑话……也并不是笑话:
付铭替他拨开了落在眼前的刘海,又往下握住他的手腕。
手指尖轻轻点在烫痕上,他又怜又爱:
“雀儿……还疼么?”
雀儿被他的触碰惊吓,噎着了。
“不……不疼了。”他撒了个谎,其实被付铭碰到后,那儿又火燎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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