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天。
归赋从上到下扫了那男人一遍,“吃醉酒还真是好理由,这时候倒是敢做不敢当起来了。”
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出声,“……大人,就算他真的做了,可这刑罚是否过重了些?”
归赋看过去,那人看上去像个读书人,便耐着性子道:“那我且问你,今日两位姑娘被这登徒子冒犯之后,今后当如何?”
那人见归赋愿意回答他,迟疑了一会儿,道:“这……在下不知。可他若是被斩断手,做工人家或许都不要他,媳妇找不到,维持不了生计。这与杀了他何异?”
归赋这回是真想笑了,“我问你二位姑娘今后如何,你答不出来,倒是很能替这做错事的人考虑。”
那人闻言脸一僵,归赋继续道:“大鄢每年各地都有因被冒犯,为保清白之名自刎投湖之人。正因女子名节被看得如此之重,才有的这条律令。若是人人都拎得清是非对错,又何来此律?”
那人有些局促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将自己藏进人群里,不再回答。
“来了来了,官府的人来了!”
“赋姃。”几个赶来的姑娘一个个都是练家子,身着巡捕的统一服制,拱手行礼。
被杨巧佩押着的男人此刻已是面如死灰,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他伸手不断求饶,身体微微发抖。苏婧儿拉着的那人也是面色紧张,却又不敢挣开。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大人!”
二人松手,身后的官兵手疾眼快地擒住那两名男子,静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归赋并未再理会他们。
春晖楼最中间的台子在设计之初便是有意放大舞乐之声,而此刻归赋的声音从中间被无形扩大,覆盖到整座春晖楼,叫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近日琴止因新法颁布一事多有争议。各位不满意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各位比我清楚得多。再怎么不聪明的人都该知道只要不背着新法做事,总归不会出错。
“从前能做的事,不代表现在还能做。从前没有严重后果的事,也不代表现在依旧如此。知道规则变了,就该夹起尾巴做人,识时务些才是。”归赋站得挺拔,俯视着跪着的那男人,说话时的声音平静中透着冷冽。
“带走吧,按规矩办。”归赋一锤定音,转而看向方才那两名姑娘。
四下鸦雀无声。
“两位姑娘也请与她们同去衙门一趟做个记录。此事会有专人处理,不必忧心。”
章盼儿伸手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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