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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统浇灌的日常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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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走自己的体温与生机。向泗邈害怕极了,或许是濒死的感觉太过强烈,让他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猛地侧身复又狠狠地撞向凶手。
    凶手一时不查,被他撞了一个踉跄。向泗邈稳了稳身形,支撑着自己不要倒地,摇晃着往高佑的方向走来。这时凶手已经反映过来了,他像是被惹怒了一般,往前追了几步,轻而易举就又挟持住向泗邈,他的手握住刀斜抬起来,刀锋被折射出一线白光,又狠狠地捅进了少年的脖子,似乎不解气,凶手单手拖抱着向泗邈,又极快的捅了他腹部两刀。“噗哧噗哧”的声音回荡在这幽暗的小巷。
    鲜血喷洒而出,飞溅到墙上和高佑的脸上,高佑无意识地抹了一下脸,温热的血液糊在他的眼睫上,好像世界都变成了血红的一片。向泗邈又抽搐了一下,整个人就无力的滑倒下去,像某种软体的动物。
    随着向泗邈滑倒的动作,高佑就着血红的光线,也看清了那个凶手:和向泗邈差不多的身高,所以刚才他行凶的时候,躲在向泗邈背后完全没有被发现。但好像营养不良一样,有些瘦弱。由于背光,高佑看不见他的脸,他也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脸,只能盯着那个人血红的那只手和那只手握着的刀——还在淌血的刀,最普通的有着黑色手柄的水果刀。
    这个可怜的高中生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想自己应该发出求救声,或许向泗邈还有救。他尝试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明明热闹的街区就在路口尽头,他却没有勇气迈出哪怕一步。凶手甩了一下刀上滑腻的血液,缓步朝高佑走来。
    高佑自欺欺人地低下头,却不小心看见了喜欢的人可怜的死相,刚刚还活泼生动的少年此时躺在小巷满是泥土的地上,亮橙色的卫衣被血染到发黑,像刚刚放学时逐渐沉入夜色的夕阳。血源源不断的从还在抽搐着的向泗邈的身体中冒出来,先是浸湿了他自己身下的泥土,然后缓缓的向高佑的方向流动,渗透……
    空气中弥漫着巨大的血腥味,高佑突然控制不住的弯下身,开始剧烈的干呕,凶手快要到近前了,高佑却没办法顾及,他腿软得像面条,想向后退,却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血腥味让他反胃的感觉压也压不住,连续的干呕让他眼前发黑恨不得把胃也呕出去,眼泪、血液、鼻涕、汗水糊住他整张脸,身体应激着发着抖,求生的本能催促他手肘支地地胡乱往后退去。
    凶手在他的面前站定。
    “我要死了嘛?”高佑心中想着,耳边传来钝器破空的声音,他头上猛的一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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