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苟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府再说。”
苟儿的目标是能拖多久拖多久,越多人看到越好,于是她紧紧抱着李永慕不撒手,惊恐地大声求饶道:“爹爹饶命!爹爹饶命!爹爹,苟儿不要再被打,不要被按到脸盆里了,苟儿不要死,呜呜呜——“
苟儿总是该大声的地方大声,该小声的地方小声,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更如同炸了锅一样。
张明德眼中有愠色一闪而过,低声吩咐一边的手下了些什么,又对苟儿说道:“咱们回去,回去爹爹给你做主好不好?”
苟儿继续尖叫:“苟儿不要死!苟儿不要死!”
张明德哄到:“好,好,苟儿会好好的,苟儿跟爹爹回去。”
说话间,府内已出来了两个老妈子,显然是惊动了大夫人,跟张明德里应外合的。
张明德眼看着几个人把苟儿搀扶回了府内,方才如释重负,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还不忘对李永慕说道:“孟常,令你见笑了。”
李永慕笑笑:“您这是哪里的话?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呢?”
张希宛凑上来,张明德笑笑说:“你们两个便也就此别过吧。”
李永慕低头称是,便转身离开了。
雕花木门缓缓合拢,堂上坐着张明德与夫人王氏。太阳已经西沉,屋里点起烛火,更衬得张明德与王氏的面容难辨阴晴。
苟儿虽因久病和缺少吃穿而瘦弱,但不瘦小,骨骼纤长,肌肉紧实,适合劳作——也许是遗传自母亲。
此刻她跪坐在堂下,微微低着头,方才的疯癫渐渐褪去,又恢复了恭顺的模样。
“我听老二和青豆说,你是偷偷爬出院子后门的。”王氏率先开口,“不知何事能让你又费这一番周折?”
苟儿一副神志渐渐恢复清明的样子,徐徐开口:“苟儿出身微贱,自降生以来,一直铭记着父亲母亲与诸位兄弟姐妹扶养提携的恩情,否则恐怕早已饿死街头。”
王氏忍不住问:“你这一病,痴呆病倒像是好个干净,说话竟如同个女先生一般——还是你刚刚乃至于从前都是装的?”
苟儿说道:“一切都是上天安排,苟儿不敢擅作主张,也不敢欺瞒父亲母亲。”
张明德冷哼一声:“你是个有主意的。心中若是当真这样想,就不必混出府去,去衙门口击鼓鸣冤了,我只当你痴了傻了可怜,可今日又闹这么一出,可是我们哪里对你不起不成?”
苟儿一欠身:“父亲大人知道,以父亲的声望,苟儿并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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