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想,总是想,为什么那个人就得是我。
我总是想,假如我没有被下雷刑咒,假如我可以一直拥有我那副健康的身体,不被禁锢,不被折磨,我能否得证大道,能否抗过那本不属于我的九灭雷劫。
凭什么就得是我。
…
师尊,你有没有后悔过哪怕一秒。
……………………
五月的煌山已经逐渐暖和起来了,但纱明透还是觉得很冷,冷到骨髓。
被冷空气激得咳了几声后,纱明透再次裹了裹外氅,企图抵挡山顶清晨的寒气。
当然,还是没什么卵用。
纱明透叹了口气,努力克服身体深处的虚弱,聚起一些灵气催动丹田内的火灵根。霎时,一团跃动的火苗浮在手心。
总算暖和了点。
纱明透松了口气,将火苗揣在怀里往山下走。
“哎,那是谁,怎么会从煌山上下来?”
“嘘,小声点。那是重行剑尊的二徒弟。”
“啊,居然就是他,那他…”
剩下的话纱明透没听到,因为那两个弟子见到他走近后突然开始吹口哨看天。纱明透没理会,目视前方,径直走了过去。
这样的话他听多了,现在再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些。
重行剑尊的二徒弟生性乖张最不为人所容,甚至因残害同门被天道惩罚,夜夜承受雷刑之苦,听说连剑道天赋也没有了。最后还被剑尊罚去煌山面壁思过,为期十年。
啊……
想起这些可笑的传言,纱明透翻了翻白眼。
生性乖张他认了,但什么叫被天道惩罚?什么样的蠢货才会相信他的雷刑是天道惩罚?笑话,天道忙着管理三千世界,哪有功夫因为谁杀了多少兔子吃了多少兔肉降下天罚,人家很忙的,真把自个当盘菜啦?
还有,他根本没有失去剑道天赋好吧,他只是因为雷刑变成了一个病秧子,病到连菜刀都举不起来的那种。
咳咳,没错,他就是那个举不起剑的剑道天才。
纱明透摇了摇头,第二十次在这个早上叹气,闭上双眼举起右拳咬紧牙关眼含热泪。
谣言止于智者果然是至理名言。
清瘦的青年悠悠然走远了,小车转过头,余光撇见一角翻飞的青衣。
“小车?小车?”
“嗯…啊?”
“看什么呢,那种晦气东西,多看一眼都倒霉,你瞅啥。”
“哦,我只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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